捷運列車上,偶然看見一雙沒有掌的手,佈滿火燒的紋路.
手的主人一臉平穩,用它輕輕托著書,專注的閱讀著.
沿著手肘的視線移上他臉龐所映照出的安祥平和,傷痕已不復見,
而車廂的人們 卻還停留在歷史發生當時的驚恐慌張中,那樣不安眼光打量著.
我們以外表所斷定的傷口 往往早已不是傷口,卻總是為它戒慎恐懼的心疼著.
皮開肉綻的鮮紅,淤青,成串的眼淚與人行道上的爬行的斷手斷腳,
是顯而易見,最容易引起共鳴的悲傷.
內心的那一刀,往往不著痕跡的藏在每個人的黑暗深處,潛伏蔓延著...
察覺不出刺痛的表情,使內心的傷口成為人類行為的一種暗喻.
捷運還沒到達終點站,我已猜想
那些看似面無表情的正常軀體下 藏有多少交雜的病魔心戰.
車廂上的人們阿,斷掌已康復,我們給的應該是為他感到欣慰的微笑.
你低頭看看自己胸口,應該悲憐的 是你心中的那一團心傷.
至於傷口的定義,往往存在於自己心中.
只有你在意時,才感覺被傷害到.而我們往往自認為被傷害.
也許任何人都沒有傷害你的能耐,那些假想只存在你心中的判定.
是 吧